第2章实太过完美了 (第2/2页)

戏着。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存在，似乎它们才是这仙境的主人。

    但…突然间，他燃起了一古怪的冲动，一种想要，“带”一只天鹅回去的冲动…那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自认为并不是个喜破坏美好之物的人，他以前从未过天鹅，他觉得她们如此之美，不应被他的手来毁灭，但这次…为什么？

    他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件证物，作为他这趟奇迹之旅的鉴证？他为狩猎而来，不应该空手而归，而一只来自天鹅之湖的天鹅？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作为他曾踏⾜苏瓦南的证明，也作为他英勇与好运的证明么？他轻轻从背上取下了弓箭，将羽箭搭上弓弦。

    一只接一只，天鹅们正从湖面上飞起，像云朵般轻盈，他把弓拉开一半，箭头指向天空，目光在那群⽩⾊的⾝影里来回扫过，对，那一只，就是那一只，她似乎从未张鸣叫过，显得格外沉静，而她挥动双翼的动作，更带着一种人的别致，犹如舞蹈般，柔和而优雅。

    他用力拉开弓弦，带着望与亢奋，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催着他一样。弓弦铮响，长箭破空，⽩⾊的⾝影猛地扑闪了一下，旋转着往下坠去。了吗？

    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虽然他一直对自己的术有把，但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一箭飞行的鸟儿，也得需要相当的运气才行，而且…像这么大的鸟类，就算被箭，也应该会挣扎一下，而不是这样笔直地掉下去才对。但不管怎样，他得去看个究竟。

    他⿇利地下长靴与⾐，直到⾚⾝露，正这地方也没有第二个活人了，他想，这份返璞归真的感觉让他觉得惬意，他迈开步子跨进清凉的湖⽔里，⽔并不，他踏过柔软的沙砾，朝着那个方向移去。

    然而…最终，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惹恼了命运女神，所以她才一次接一次和他开这样充恶意的玩笑…猎物，猎物再一次消失了，他绕着那片⽔域游了好几个圈。

    但什么也没有，是的他明明亲眼看着那只鸟掉了下来，就落在这儿，湖⽔平静得很，它不可能飘走多远，更不可能沉下去，但…它就是不见了，在他眼⽪底下不见了！

    他站在⽔里，着气，恼火地挠着头发，并没能注意到，⾝后腾起的蓝⾊烟雾。“你是谁？”他猛然回过头去，然后像木偶一样呆在那里，是个女人？！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女人，⾝材纤细⾼挑，有着墨黑的长发和墨黑的眸子，朱红的双⽔晶莹，她全⾝上下只有一道纯⽩⾊的裹和一条同样纯⽩⾊的不长的子…

    如果换作凡间，这⾝打扮可不算端庄，甚至有点儿有伤风化了…而关键是，她并非像他这样大半截⾝子泡在⽔里，而是仿佛幽灵般浮在那儿，只有脚尖触及⽔面…也就是说，当他抬头仰视的时候，视线几乎能望见她短底下的大儿，那让他不住觉得脸庞发起来。

    “你是谁？”她又问了一遍。“哈德良大君之子，丁顿伯爵，齐格弗里德。威玛尔…向您致敬，女士。”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绅士一些，目光却总忍不住在女孩⾝上上下游移，她实在太过完美了，美得就像精心设计的雕塑，尤其还是在穿得这么少的况下…不论是裹间那道⽩的‮壑沟‬，还是摆下边朦胧的影，都让他…开始庆幸还好自己下半截⾝子是泡在⽔里的：“那么，您又是谁？”

    他问。“我是你要的那只天鹅。”她的声音柔软如风，就是带着点儿遇见淘气孩子似的无奈。“啊…这个…那真是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