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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1/12页)
疼叔叔,如果母亲太疼我,叔叔就不会给我们吃饭,所以,母亲要打我,一边打一边用中文说…”    忽然,他哑然,说不下去。    “母亲说什么?”    “母亲说:‘其实mama最爱你!”’说完,凶徒崩溃起来,再次嚎哭。    玻璃窗外的研究人员,有的在摇头,有的眼湿湿,看着凶徒的哭泣,不得不寄予同情。这么可怜的身世,听着听着,令人忘记了他日后所有的暴行。    Dr。Higgins问下去:“你的母亲多久才打你一次?”    “顽皮的时候打,乖的时候也打。”    “记不记得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后?”    “我喝完牛奶,忘记清洗杯子,她便一巴掴在我的脸上…有一次我不小心掉了一美元,她把我的腿打得留下一条一条的瘀痕…我的图画贴堂,回家告诉她,她说我只顾画画不读书,又打…我读书成绩好,她又当着叔叔面前说知道我作弊…”说罢,他的眼泪一串一串的流下来。    他说下去:“我说:‘mama不要再打!’她却说:‘我打你也是爱你!”’    他叫出来:“mama,求你停手,我宁愿你不爱我!”    Dr。Higgins问:“母亲有没有不打你的时候?”    “KevinPoon,FelixTsang,GeorgeTam来了的时候。”    “他们是谁?”    “他们是…”他又答不出来。    “KevinPoon是谁?KevinPoon出现时,会发生什么事?”    “KevinPoon会代替我被打。”他说。    “怎样代替?”    “母亲打的是KevinPoon。”    “KevinPoon做了什么,母亲要打他?”    “KevinPoon偷束西。”    Dr。Higgins点了点头“FelixTsang呢?”    “FelixTsang是我的好朋友,他说他代我给母亲打。”    “GeorseTam呢?”    “GeorgeTam是我的弟弟,他猜输了,所以他要给母亲打。”    “他们给母亲打之时,你在做什么?”    “我站在一旁看,又或是,在一旁听歌。”    “什么歌?”    “由花丛中传来的歌。”    “那歌突然出现?”    “是的。”    “那歌令你很快乐?”    “是很舒服的歌,很动听。”    催眠在这一节停下来,停止之前,凶徒的面上有迷幻一样的快乐,他记起那首让他逃离现实悲剧的歌。    其他研究人员进来把凶徒带走,带他到休息的地方,Dr。Higgins则着手整理地的资料。    凶徒的童年创痛如下:他原本有一个愉快的家庭,奈何父亲被匪徒枪杀,这一点,却又不构成重大的创伤,因为他还末懂得失去至亲的悲痛。    真正的创痛来自母亲。他深爱他的母亲,母亲也不时表达她对他的爱意,然而她久不久便用各种理由虐待他的rou体,虐待完毕又再次表达爱意。凶徒被虐待后的反应变得复杂,他既不能恨母亲,也不完全明白母亲的感受,兼且为此非常内疚,亦变得无所适从。小小年纪的他抵抗不了这些伤害,他逃不走又避不过,兼且预计不到何时伤痛又重来,做乖孩子会被打,顽皮时也一样。如此这般,他建立了一个又一个转移了的人格,以不同的身份代替原来的自己去受伤,借此把创痛减至最低,保护了原本的个性与心智,让真实的自己逃出被母亲伤害的恨与爱。    从已被催眠的对话中得知,他长大之后的感情遭遇亦不如意,他极渴求保护妻子,但保护不到。    小时候甘愿被母亲毒打,为的亦是保护母亲在不同男友之间的地位,因为母亲常说,不是如此她便不能得到男友的宠爱,他亦会无家可归。他对母亲的境况怜悯非常,一直希望保护母亲,不反抗地受毒打,也是保护母亲的一种方法。    保护亲密的女性,也就成了他生命的重大使命。    Dr。Higgins把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挪开,望着电脑荧幕,她但觉掌握了凶徒人格分裂的成因,只是,当中还有些疑问,她还未找到答案。    保护深爱的人,这一点有了头绪,但为什么会有晨夜分裂?晨与夜牵涉了性暴。照理,凶徒小时候没有受过性虐待。    而且,凶徒的真正姓名与身份,仍然是个谜。    翌日,她让凶徒与她都休息够了,才再继续催眠下去。    接着日前的对话内容,她问:“你与母亲在修理汽车的叔叔家中住了多久?”    “三年。”他说。    “期间母亲一直虐打你?”    “是的。”    “有没有特别深刻的事?”    “就在我九岁那一年,母亲把我的盘骨敲碎了,原因是我在放学回家之前与流狼的小狈玩耍,刚巧母亲又与叔叔吵骂,她便狠狠的毒打我。盘骨碎了,住了三个月医院。在医院,她每天都对我很好,很温柔,给我带来零食、玩具与漫画,其他同房的小朋友都很羡慕我。那时候,我非常快乐。”    “回家之后,因为我错过了考试,母亲便替我转校,但是…”他停下来,样子拉扯下来,像哭丧一样的悲痛。他抖震着声音说下去:“母亲为了给我买新课本而大发脾气,她说因为我多花了钱,叔叔一定怪罪于她,她一边哭,又一边用棍追打我,我痹篇了,但还是让她敲到我的手臂,那红肿,一个月也不散。”    “在新学校开学那一天,我从校车走下来,穿过草地中央的石路,我向着一问陌生而漂亮的学校走去,在那幢上课的建筑物跟前,还有一个大喷泉。我踏人那幢建筑物之时,我决定,从此我要叫JulianWai,他是一个富豪公子,有游艇有私人码头,家中打理十间餐馆。于是我告诉别人我就是JulianWai。”    “他们是否相信?”    “我不知道…但有时候我又变回原本的自已,会忘记JulianWai。”    “JulianWai存在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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