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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黑暗中的夕鹤  (第14/16页)
通常你们见面的地点是哪里?”    “在店里,而且是白天的时候。”    “在‘丹顶’吗?”    “是。”    “和你见面的人是谁?”    “大都是弟弟,次郎。”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最近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去东京旅行,散散心?他说得非常体贴,我也觉得工作得很累,真的很想出门旅行。那时我的工作正好遇到瓶颈,又很想去东京,所以虽然觉得他的行动有点奇怪,还是搭着列车到东京了。”    “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听了他的话?”    “他带着坐到札幌的火车票来,还给我饯行。”    “他也给你钱了?”    “嗯。”“你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当时没有想到。后来看到报纸还吓了一跳,觉得很可怕。”    “然后你就到了东京?”    “嗯,我很害怕,心里很想找你帮忙。可是到了东京,又不敢去找你…”“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已经被怀疑是杀人嫌犯了,你又是警官,所以…”    “因为我是警官,你不是更应该打电话给我吗?”    “我怕麻烦到你。”    “那你干嘛在走的时候还打电话给我?”    “因为我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每次都这样。后来去阿寒湖的时候,也打了那样的电话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我喜欢你的声音。”    吉敷苦笑了,说:“喜欢我的声音吗?只是我的声音啊!”“啊,对不起,不只是声音。我是怕说了,会让你觉得麻烦。其实你的一切我都…曾经很喜欢。”通子略微犹豫了一下,用过去式说明自己的感觉。    如果会觉得麻烦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受伤到这种程度了。吉敷想这么说,却没有说出口,而且,今后也不会说出这句话。    “给我电话之后,你就搭了‘夕鹤九号’。”    “嗯。看到你来月台时,我很高兴。”    “后来,藤仓令子到A卧铺想杀你?”    “是的。”通子说这句话时,全身发抖。    “以前你见过藤仓令子吗?”    “以前在钏路时,曾经在路上见过几次…竹史,我必须老实告诉你,我做了很可怕的事。”    “嗯,你杀死了藤仓令子?”    “你知道了?”    “当然,我的职业和杀人的事情有关。”    “是呀!”    “你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并且想杀死你?”    “对。”    “那时快四点了吧?”吉敷又说:“她拿着刀子来杀你,可是你一手抓住她拿刀子的手,就在推拉的过程中,刀子割到令子的脖子动脉。”    “没错,就是那样。好可怕。”    “逃离现场的时候,你在紧张的情况下,把令子的行李也一起带走了。”    “嗯。”“或许是吧!”    “他们果然复制了你屋子的钥匙。”    “嗯。”“离开盛冈的‘白杨舍’以后,你去了哪里?”    “你果然去‘白杨舍’了。我想你可能会去‘白杨舍’找我的。你看了那封信了吗?”    “看了。”    “果然…我现在很希望你没有看那封信。”    “没办法,已经看过了。”    “你带着那封信来钏路吗?”    “嗯。”“还给我吧!”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写的都是谎话。”    “那封信现在不在我身上,在钏路市的寄物柜里。”    “那你以后还给我。”    “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好了,刚才我问你,你后来去哪里了?”    “我到处走。因为很想死,所以我去了陆中海岸的鹈巢断崖,可是到了那里又觉得很害怕,所以…”    “所以你就来到北海道,去那四个湖看看。”    “竹史,你真的很厉害。”    吉敷想:原来通子现在才知道我的能力。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通子并不了解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把工作上得意的事情拿回家里说。    “因为我知道你有这种感性的一面。你到了阿寒湖后,住进天花板和挂轴上都有斑点、污渍的湖畔便宜旅馆,并且坐在房间的窗边,看着被夹在两栋楼房间的湖面。那时你的心情很坏,所以又打了电话给我。”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确实如你说的。”    “可是我不在家,因为我出来找你了。于是你猜想我可能去中村家,便打电话去他那里。没想到你还记得中村的电话。”    “因为他家的电话很好记嘛。”    “接着你去了屈斜路湖的和琴温泉,并且在今天下午三点过后,打电话到钏路的‘白色’。结果藤仓兄弟就跑来这里杀你。对吧?”    “对。”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藤仓兄弟?”    通子不看吉敷,也不回答,只是继续开车。    “唔,为什么?”    “不只是今天,我平常就会定期性地打电话给藤仓兄弟。告诉他们我在哪里,接下来要去哪里。”    “为什么?”吉敷瞠目以对,愤怒的情绪让他呼吸困难。不过,这股怒气却让他的力气苏醒。    “原来如此。难怪藤仓令子知道你会在‘夕鹤九号’列车的A卧铺。”    “嗯。”通子悲伤地点点头。    “你真傻!哪有人像你这样自找死路的?你明知被他们陷害成杀人嫌犯了,还让他们知道你在哪里,好让他们派人去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通子没有回答,只是叹气。    “今天又打电话给他们,结果他们就亲自来动手了。”    “今天的电话是因为我没有钱了。”    “没有钱了?你想接受像螳螂一样的家伙的金钱接济?”    “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找不到你呀。”    “因为找不到我,所以才找藤仓兄弟吗?”不只身体,吉敷连精神都感到疼痛。每一条神经都好像被针刺一样的痛。    “不是的,我没有想过要拿他们的钱。”    “那么是为什么?”    “不要这样说话,否则我说的都是谎话。”    吉敷沉默了,他不再说话,只是等待通子开口。    “因为我觉得我已经不行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他们。”    又是沉默。但是吉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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