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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演讲旅行  (第6/6页)
”    “那么说,这就是开端了,你和你所喜爱的红色小飞机。”    “也许。但是等等,我还记得一次特别的飞行表演,在圣诞节那一天,是在…嗯,一九二○年?”    “我不知道。”我说“我没参加。”    “我想是在一九二○年,在长滩。其中有竞赛,有特技表演,我简直被迷住了。然后,三天以后,在洛杉矾的罗杰·菲尔德…只有在那些日子里,那地方看起来才更像洛杉矶的乡村…我作为乘客,同弗兰克·豪克斯一起飞上了天,他由于创下了飞行速度方面的记录而全国闻名…他载了我两次,在距离好莱坞三百英尺的山上。我变得不可救药了,我知道自己必须飞行。”    “爱好产生在第一次上天的时候?”    她向着我露齿一笑“说得对,上帝,内森…你介意我叫你‘内森’吗?这听起来比‘内特’优雅得多。”    “我想它听起来比较‘温和’吧?当然,叫我内森好了。”    她向前探了一下身,双手围拢住巧克力杯,似乎紧握着一件珍贵的东西,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显得生机勃勃——你望着它们,就像望着一堆火。“没有任何东西能像飞行那样带给我生理与心理上的极度快感,对我来说,那是完美的体验,终极的幸福…它把身体与头脑融为一体…你翱翔在地球之上,只对你自己负责。”    “在打扑克时,我也有这种体验。”    她再一次大笑起来“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你从不过分看重任何事情…然而我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你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男人。”    “有深度的是下水道。”    当她注视着我时,她的表情一览无余“这让你烦恼了?”    “什么?”    “看到有人如此…沉缅于某件事?如此执著?有没有你喜欢做的事?”    我喝了一口咖啡,耸耸肩“大部分时间里,我喜欢我的工作。”    “但你热爱它吗?”    “我热爱为我自己所做的工作,不必理睬任何人,除了帐单。”    她的嘴角边露出了打趣的神情“那么说…你也喜欢单飞,是不是?”    “我想是的,而且…”    “什么?”    “没什么。”    她再次向前探了一下身,声音中透露着催促“你感到难为情了?你打算同我分享一些东西吗?晦,我向你敞开了心扉,先生,这不是我的风格。别对我沉默…内森。”    “好吧,阿美,我会对你开诚布公的。”    “阿美?”    “是的,艾米莉是一个见鬼的女图书馆长,‘A·E’是一名股票经纪人或者也许是一名律师,阿美是个女孩,一个美丽的女孩。”    她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阿美…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    “从此以后,我打算这样称呼你。”    “我猜没有人这样称呼我的原因,是因为这是我mama的名字…但是别管它,我喜欢我mama,即使我要供养她和家里的其他人。”    “这是名声的代价之一。”    “你刚才说…”    “嗯?”    “你打算对我开诚布公。”    我叹息了一声“…是的,我想我喜爱一些东西。在我父亲的书店里,我阅读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探案小说和一些粗造滥制的小说,如尼克·卡特的侦探故事…”    “这就是你想成为一名侦探的起因?”    “是的。”    “你的确也做到了。”    “只是徒有其名。我所做的事,绝大多数都不像小说中那样精彩,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那些事有时乏味,有时卑鄙,有时隐秘;还有保安工作,零销信用支票…”    她点了点头“离婚案件,也有吧。”    “有的。有时,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成为一名真正的侦探…”    她又露齿一笑“就像那些杂志:《铁血侦探》与《真实的案件》那样…”    “说得对。我帮助一些人,我解决一些事、一个谜团、一场犯罪、一个悬案。”    她再次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在那些案件里,你感觉像个侦探,你喜欢这样?”    “我想是的,但这有些像你所做的工作,阿美——一项危险的工作,有时候你飞翔,有时候你坠毁。”    “你两者兼而有之?”    “是的,但我的问题是,我只在生意结束后才开始单飞…我真的融人到别人的生活当中去了。有时我被错误的人雇用,有时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当这一切发生时,你就不喜欢你的工作了?”    “不。”我凝视着手中的咖啡,黑色的咖啡上倒映出我的脸“去年,一个年轻女人…一个年轻女人因我而死,因为我犯了错误;因为我相信了一个男人的谎言,他说他是她的父亲,实际上他是她的丈夫;因为我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聪明睿智。”    突然之间,她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哦,亲爱的,…你爱她,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打开装豆子的罐头呢?    “我们最好赶快上路,”我说着,抽回了手,走出单间。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镍币,然后把这小费扔在桌子上“我们可以在汽车里尽情地聊天,你知道。”    “好吧,轮到我开车了。”    “OK,”我说“你是船长。”    当我们向外走时,她搀住了我的胳膊“在这次旅行中,你是一个不坏的副驾驶,内森。”    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此后的许多个夜晚都是这样。我们成为了朋友。有时候当我送她回旅馆的房间时,我感到我们的友谊也许会更深人地发展下去,我甚至有吻她的冲动。    但是,当然,那样做是错误的。    毕竟,我是在为她丈夫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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