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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她依然冷冷的回答。    那种小伤她早就习惯,再说那时他有替她冷敷,所以连淤血也没有。    “那就好。”他舒开紧皱的眉。前天见她踮着脚走路,还以为她的伤变严重了。    他关心她的神情映入她眼底,感觉好像棉花糖那般的甜在心头,可是她偏偏不要他这种大人疼小孩的关心!    “少假惺惺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扁着嘴,气焰高张的说。    “等下再说,先吃饭吧。”瞧她摆出准备吵架的架式,张健民识相的要求先填饱肚子再说,否则边吃边吵还得了,既影响食欲又有碍观瞻,毕竟再怎么说这儿可是名列美食榜上的法式料理餐厅,岂能容他们像小学生一样的吵吵闹闹。    李琳韵看看坐在四周穿着华服的人们,心里也明白在此地吵嘴,绝对会落得被赶出餐厅的下场。    好吧,就照他说的先填饱肚子,然后再好好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她拿起面前的菜单,翻开一看差点昏倒,因为上头的文字她根本有看没有懂。    敝了,明明是二十六个字母,但她怎样就是拼不出那些菜的发音。她眼睛一递遁扫过整张菜单,发现唯一看得懂的只有“restaruant”这个单字而已。    不过令她讶异的还在后头,张健民一派轻松的cao着她完全听不懂的法语和服务生交谈,并顺利完成点餐。    “你想吃什么?”点完自己的餐后,他转头问她。    她盯着压根不认识她的菜单,久久回答不出来。    “跟我一样好了。”    她点点头,急急合上菜单搁在桌上。    好丢脸哦,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因为服务生离开前瞧她的眼神,摆明是在讥笑她不识法文。    “别理他,这种在高级餐厅工作的人,自以为会说几句法文就比一般人了不起。”他最恨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明明就微不足道还假装高贵。    “可是他的确比一般人了不起呀…”虽然只是几句简单法文,就已经很让人羡慕了。这个时候李琳韵压根忘了自己还在和他斗气,竟然好声好气的说话。    “但你也不弱不是吗?在台湾懂俄文又会说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记得某天不晓得看哪部战争片,里头有一幕没有翻译到的俄文发音片段,她好心的替他口译,本来他还半信半疑她是懂还是不懂,但到了后段恢复成英文发音后,才证实了她之前翻译的内容是对的。    也因为这般,他才知道原来她洋娃娃般的细致五官是遗传自有二分之一俄国血统的母亲。    “因为我妈从小就教我说俄文。”她并不觉得会说俄文有什么好稀奇,对她来说,那只是她跟父母沟通的方法而已,就跟说国语、台语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反倒是你,不但英文吓吓叫,法文也很厉害。”    “有什么好厉害的,如果你在那个地方住久了,想不会说也很难。”对他来说,语言只是用来了解对方的工具而已,并不值得拿出来挂在嘴边炫耀。    “原来你住饼法国呀…”她羡慕地道,好希望自己也有出国的一天。    女人真善变!    瞧她和睦的同自己聊天,张健民心想她一定忘记了前一刻还气呼呼想找他吵架吧。    不过,不管是吵架还是聊天,只要不是冷战就好,谁教这几天她冷战执行的实在太过火了,害得他受尽明明有对象却不能说话的孤寂之苦,差点闷出忧郁症。    “咦,怎么是冷汤啊!”李琳韵轻啜一口刚送上的奶油蔬菜汤,马上又放下汤匙。    真是的,如此有名气的餐厅居然给客人喝冷的?太过分了吧!她在心里咒骂道。    张健民也啜了一口汤“别大惊小敝的,西餐大都是冷汤。”    “是吗?”她怔了一下,仔细想想在接受礼仪训练时,好像喝的也都是冷的汤。    这么说来,那不是故意在整她啰?    她一直以为那是礼仪老师气她老记不住细节,所以存心端冷汤给她难堪。但现在看来,根本是她误解了人家。    “还有,你拿错汤匙了。”    她看看手上的汤匙,再看看桌上其他的汤匙,嗯…好像真的拿错了。    她凭着一点点的印象,确认手上的汤匙是餐后水果用的,不是喝餐前汤用的。    她连忙搁下手上的汤匙,想去拿正确的汤匙时,又听见他开口说话。    “别换了,待会用水果时再向服务生要一根新的就好了。”    他侧头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对她大约解说餐具的使用顺序。可是见她仍旧呆呆地望着他,一副不知所云的蠢样,他想他应该更“大约的解说”才行。    “如果你真的记不住什么餐点配什么刀叉的话,很简单,只要记得从最外面拿到最里面的就对了。”假使这样还不能符合她的程度的话,他也不晓得该怎么教了。    “哦?就这样,那么简单?”她惊讶地反问。    他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    听完张健民简洁的说明之后,她先是将头偏向左侧,思忖了一会儿又转向右侧。    原来就这么简单、这么好记?她大呼不可思议,之前光是搞懂这些刀叉是做什么用的,她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他只不过简单一句话,就马上厘清了她的思绪。    难怪赵英宇说会有一个好老师来教她用餐礼仪,原来指的就是张健民啊!    看来张健民不仅是个语言奇才,还是个精于礼仪的绅士呢。    她偏头想着他话的模样,像惹人疼爱的玛尔济斯幼犬,看得他忍不住嘴角微扬,双眸直盯着她。    明明从以前就很讨厌女孩子在他面前摆笨,但为何现在他却对她这幼稚举动不但不感到讨厌,甚至还觉得满喜欢的?当他察觉到这个突来的想法时,心湖顿时泛起一阵涟漪。    “干嘛一直看我?”李琳韵感觉他投来的强烈目光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接着她恍然大悟的说:“哦,是不是又要说我像小孩子了?”    她气死了,为什么不论她做什么都会被他当成是小孩子呢?难道他就不能把她看成是货真价实的二十岁年轻女孩吗?    张健民怔住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识相的回道:“嗯,你的确很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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