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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全文完  (第3/4页)
聪慧就是遗传了她,很多时候,常昶看着那孩子,都要对那女子默默道上一句可惜。    因为对梁思女有愧疚,常昶答应了她最后一个条件,把孩子带走。    这是一个需要从长计议的计划,但凡一点差错,都能搭上数条人命。    常昶前半生,说不幸也幸,先皇对他总归不错,更好的,是凌王与他乃知心之交。    常昶求到了凌王面前,梁思女用自己的命换了孩子。    古来知道太多的人下场都不好,常昶知先皇虽不会杀了他,但日后总归是要提心吊胆,也不放心孩子一人,便让凌王帮他诈死,带着孩子逃了。    彼时季正林已经带着年幼的长子离开了江南,走到离京城最远的东南县,占山建寨,成了一寨之主。    常昶带着孩子来投奔他,季正林抱着梁思女的遗腹子哭得断了气,从此只能在梦中回忆爱妻容颜。    说恨谁不恨呢?就因为一人私心,赔上一个家庭,季正林可以和梁思女儿女成双,绝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在这边缘之地占山为生。    即便是两年之后,先皇病死也不能缓解季正林的恨,若非常昶拦着,他绝对去皇陵把棺刨了拉起来鞭尸。    等朝廷的消息传到常昶耳中的时候,常昶意识到这事的蹊跷,当即让季正林联络江湖兄弟,劫了被流放的御医。    等两方人一照面,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水落石出。    二十年后的这一天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谋划。    为季家讨回公道,为南王和当时无辜的人平反,为那孩子,还他娘一个清白。    “那孩子便是梁思凡梁大人,而长风与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难怪能运筹帷幄,竟是谋划了二十年。”    楼清轻笑道:“二十年了,终于有个结果。”    楼彦道:“你表面是为了报你娘的仇,实际是来拿爹当时与皇上来往的谋逆书信。”    楼清道:“他太小心谨慎了,除了这个我接近不了他。”    楼彦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楼清看着他的大哥,这个人与他面容有些相似,连想法,都相同的很:“若是谈得上利用还好,可惜啊,长风不屑。”楼清半晌后又说:“他只拿最真对我。”    在某些事上季长风有他自己的决策,从他们相识以来,有些事季长风开始不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计划全盘托出,那不是信任又是什么?    楼彦抿着唇,楼清似是懂他所想一样,开口道:“思凡今日必定成功,明朝这朝堂就将改朝换代,爹他…我不会求情的。”    “哪怕祖母…哪怕是祖母让你…”“你当她是那个石头心肠的楼丞相吗?祖母明事理,知黑白,若她得知当年真相,宽厚仁慈的南王就因太后的猜测而连同楼丞相一块被害死,祖母还会让我开口吗?”楼清打断他,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楼彦音调也提了起来:“那张远道呢?你又当他是什么人?梁思凡一旦成功,皇上还能活吗?张远道又还能活吗?”    “他若是不能原谅我,我自会到他坟前自刎谢罪,楼丞相如何,是他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楼彦已经开始激动,若是他手上有利器,怕早就往楼清身上捅去,楼清是他弟弟都好,都没有他半个爹那样重要。    他喘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就要委屈你,在这多待一待了。”    他话音刚落,几个身手利索的家仆扑了上来,一把按住楼清。    楼清输人不输势道:“我要见祖母。”    楼彦沉默了会,摆了下手,家仆以押着楼清的姿势往后院走去。    秘密一旦被揭开,就不只是嘘吁那样了。    震惊,害怕,恐惧所相应的情绪涌上面容,在朝堂上形成一片风雨。    梁思凡不卑不亢的站在朝堂中心,与龙椅前的皇帝四目相接,依旧健硕一身肃杀气息的凌王爷站在一旁,朝中百姓噤若寒蝉。    就差抖成筛糠子了。    张远道和陈涛满脸诧异,完全不敢相信先前所听到的。    梁思凡竟是先皇遗腹子,而南王竟是被楼丞相和皇帝陷害而蒙冤致死。    朝廷一朝,尽在此时。    二十多年前的人证物证都在,只差那个推导这一切的手。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殿门。    官员颤颤巍巍地行礼,堂上跪倒了一片。    太后直目凌王爷和他身旁的常昶。    常昶早已不是完整的男儿身,这些年又保养的好,跟当年的容貌差不到哪去,太后自然认出了他。    “原来你还活着。”她的声音很是平静,完全没有东窗事发的担惊受怕。    常昶揖礼:“这些年一直惶恐活着。”    太后又看向庸医:“薛烨,你让你母亲一个人上路了。”    庸医冷笑一声:“娘怕太后没个人照顾,让我等一等你。”    太后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对楼丞相道:“今时今日,可不是我要你的命。”    楼丞相不言。    太后笑了笑,她礼佛多年,遇上再大的事也能一笑置之,今时见了凌王爷,也是平静得很:“当年有人告诉我,先皇在外边养了个女人我还不信,我想着九五之尊,要个女人还能偷偷摸摸,不像他的作风,却不知这女人竟也不情愿,更不情愿生下这孩子。”    梁思凡眼神一凛。    “人心都是易变,何况是拥有天下的人。”所以她不信,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凌王爷身上的肃杀之气更甚,眼神也如鹰凌厉:“你承认了?”如今在他眼前的已不是往日尊敬的皇嫂,而是弑兄杀侄的仇人。    “跟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我当年拿性命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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