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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话,伸出的手马上收回。    “我仍是主人的护卫,身分与以前并无差异,所以你只需要效忠于主人,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但城主也说了,-是他的女人吧?”刀卫抬起头看她,眸中浅浅光芒一闪而逝。    那光芒,是心痛,是决定,也是掩埋…    她不敢触碰他,必是城主曾经下过命令。    而长久以来的相处,也让他明白她举止行为背后的心思:她不触碰他,应是不愿他因此而遭到城主责罚。    城主的独占之心已经如此明显,他又怎么能够逾矩?    十五年来,除了城主之外,他心底摆放的人也只有她,曾经冀盼两人能有机会共结连理,如今已是不可能了。    所以这份情意,他选择迅速扼杀掩埋,并连她一同效忠。    “是有如此说。”    “那么,刀卫行此礼并无不妥。”    “但主人也说,我仍是护卫。”    “那只是单独对于-,对其他人而言,该有的分寸已经不同。”    “是吗?”    在荧阙仍然疑惑之际,强烈到不容人忽视的气息拂面而来,引起周遭空气错动杂流,刀卫迅速站起,和荧阙同时望向气劲来处。    寒君策缓步朝他们走来,面无表情地开口:“刀卫,有件事要你速办。”    “请城主吩咐。”    “替我到程刀门,向程府长女程嫣提亲。”    “这…”他闻言瞥视荧阙一眼。    “怎么?质疑我的命令吗?”    “属下不敢。”    “还是你对本城主作为有何不满?”    刀卫的心思,他岂会看不明白,只是一直不想开口点破罢了。    语带尖锐,也是提醒他注意分寸;他要的,是忠心不贰的护卫,不是意见过多的手下。    “属下知错,请城主降罪。”刀卫迅速屈膝跪下,低头开口。    无论如何,身为城主的贴身护卫,只要对城主的命令稍有迟疑,都是大不敬,也是重罪一条。    “我方才在远处,看到你对荧阙行跪礼。”    “是。”    “很好,下午我会传令,以后寒武城内所有的人都必须同样以性命护卫荧阙,你方才的迟疑,念在你的心意,本城主不追究。”他转身拿取荧阙手中的桐木小盒,抛给刀卫。    荧阙又是怔楞,一时还无法适应这样的改变。    主人竟然直接从她手上拿取物品…    刀卫稳稳接住木盒,问道:“这是?”    “这是程业所练闭门刀法『惊天九式』秘笈中缺少的两页,你就告诉程业,他刀式中的疏失,本城主一眼就能看破,以此秘笈缺页为聘礼,代表我方诚意,希望他不要让本城主失望。”    “是。”    “还有,此行务必带程嫣回寒武城作客。”    “遵命。”刀卫应诺,而后迅速转身离开。    寒君策转身,看着低垂眼眸的荧阙。    “-也一样,对我的命令开始有所怀疑了吗?”他擒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荧阙不敢,只是身为护卫,却受全城大礼…”    “我昨夜就说过了,-不只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女人,看来刀卫比-还明白状况。”他打断她的话。    “是荧阙僭越了,荧阙不该怀疑主人所说的话。”    他沉默着,看了她许久以后,才又开口:“告诉我,在方才的惊愕之前,-那一闪而逝的表情代表什么?”    她半垂下眼,早该知道主人心细如发,目光又锐利如鹰隼,任何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想掩饰只是徒然。    “荧阙只是听闻主人要定亲,觉得有些…难受。”    他闻言松开了手,突然放声大笑。“这话说得倒很动听哪!本城主喜欢-的难受。”    “荧阙不懂。”    依主人的种种行为,她知道自己该要是特别的,只是她又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希望她因此而感到难受,那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吩咐刀卫替他上程刀门提亲?    所谓的婚姻礼法,她曾经在书册上看过,也许…并不适用于她和主人之间的关系吧?    “-应该知道,世俗礼教于我如粪土,婚姻亦然,因为那只是两方互谋其利的手段而已。”他止住笑容,正色看着她。    “但是程刀门虽以刀法闻名,然而我城并不缺刀者;再者,论商事,程刀门亦不及我城,为何主人选择和程刀门缔亲?”    她并不是在质疑什么,只是很单纯的不解,所以提问。    除却程业现今被尊为武林盟主的名望之外,以客观条件来说,寒武城对程刀门提亲并无利益可图。放眼中原,多的是更有利益的人家。    “这就不在-的了解范围了。”    “是。”有些事情是纵然近身如双卫也不能知道的,所以她早已学会不去多加追问。    寒君策双臂环胸,微微曲出一手朝她勾勾食指。“过来。”    她顺从地走到他怀里,任他撩起她的头发把玩。    将头靠着他的肩,她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将疑惑问出口。    “主人大婚之后,荧阙定位为何?双卫是否该对夫人宣示忠诚?”    “荧阙啊荧阙,-一向聪颖过人,怎么现在会如此反常,要我一再说明?”他摇头叹笑,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头顶,而后拉开两人的距离,态度疼宠,睨视她的目光中却含带轻佻,蓄意勾起她对昨夜亲热的记忆。“结亲只是手段,而-,荧阙,则是我寒君策的女人,寒武城人永远效忠的对象,清楚了吗?”    她回望着他含笑调情中又带着凌厉逼视的目光,感觉好似有些明白,却又有着同等矛盾的疑惑。    昨晚他所说的话,此时蓦地浮上脑海:    “妄想近我之身的任何人,-都可格杀勿论…”    这不是存心要她进退维谷,难以抉择吗?    她,如坠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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