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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血奴  (第3/5页)
来。    他这样希望当然也就只有失望。    李大娘不单止没有说下去,而且站起了身子。    她的一双手仍按在椅背之上,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    灯光虽已更暗淡,堂中的景物依然清晰可见。    暗淡的灯光照耀之下,竟然显得更加妩媚。    鲜血斑驳,尸体狼藉,阳光暗淡下去,这地方就阴森起来。    华丽的厅堂仿佛已变成恐怖的地狱。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气氛,对于她居然没有影响。    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部一样的迷人。    这岂只因为她窈窕的身材,因为她漂亮的面庞。    她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那种美丽已不像人间所有。    随随便便的一站,她就已使人心荡神摇。    血奴已经够美丽的了,尤其是她只穿半边衣裳,只粉饰半边脸庞之时,那种美丽何止美丽而且妖异。    可是这下她跟李大娘站在一起,跟李大娘一比较,她虽不至于像个圣女,却像个尚未懂人事的处女。    灯光照在她的面上。    她又板着脸庞,眼睛的深处,始终冷如春冰。    她仍站在李大娘身旁,两人的面庞虽没有紧靠住一起,已经很接近,已不难作出比较。两人的相貌并不相似,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    很多母女都相貌迥异,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只是两人的年纪。    两人的年纪显得有段距离,这一段距离却并不大。    以李大娘的年纪,似乎还没有可能有一个血奴那么大的女儿。    莫非她驻颜有术,实际的年纪已不能从她的外表判断?    风飘血腥。    天地间杀气仍重。    大堂中的杀气也未散。    李大娘的眼瞳却并无杀气,目光温柔得有如春风,她的面上也春意毕露。    春意浓如酒。    她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诱惑。    这里头如果还有男人,只是一个男人,他如果还能够抵受得注这种诱惑,不扑到她的身上,除非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否则他已有资格叫做圣人。    王风不是一个圣人,他是真正的男人。    只可惜他爬得实在太高,李大娘既不知道他的存在,眼睛也没有往上望。    在她的眼前也就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一种诱惑虽然连女人都难以抗拒,无奈血奴对于她似乎心怀怨恨。    一个人对于一个人心怀怨恨,即使那个人怎么美丽,也总会瞧不顺眼,只觉得讨厌。    血奴的面上一片厌恶之色。    李大娘却似乎并不在乎血奴对自己的感觉,居然还在笑。    这也许就是她对血奴的一种惩罚。    对于一个憎恨自己的人越表现得不在乎,往往就越使那个人愤怒。    那一种愤怒如果长久不得以宣泄,已足以摧残那个人的精神,毁减那个人的健康。    要惩罚一个憎恨自己的人,还有什么办法,好得过使那个人经常陷入一种愤怒的不安之中?    这种惩罚虽然好,可是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人的人,大都有足够的能力毁灭对方,因为憎恨的本身已足使一个人杀人,愤怒的结果更往往不堪设想。    是以只有对敢怒而不敢言,虽恨而不敢动的人,才能够采取这种方法惩罚。    是以采取这种方法来惩罚他人的人,如果他不是心理变态,一颗心势必如魔鬼一样恶毒。    李大娘看来就是一个女魔。    她目光一转,倏地轻叹道:“这些尸体就是这样好了。”    血奴的目光应声一落,忽问道:“武三爷又怎样了?”李大娘道:“你没有看见?”    血奴道:“看见什么?”    李大娘道:“甘老头的一铁锤将他打下陷阱了。”    血奴摇头再问道:“甘老头又是死在谁人的手下?”    李大娘道:“武三爷。”    血奴道:“我老远听到他狂呼鹦鹉,却没有听到打斗之声。”    李大娘道:“他将武三爷当场杀死,武三爷的两拳却没有当场要他命。”    血奴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武三爷杀进这里找你,就为了想知道鹦鹉的秘密?”    李大娘点头。    血奴道:“不是为土地的问题?”    李大娘笑道:“这里一共有多大?才不过几斤rou,值得这样子拚命?”她一声冷哼,道:“我早就怀疑他的动机并非那么简单。”    血奴淡应一声:“是么?”    李大娘冷笑道:“来这地方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为了追查鹦鹉的秘密?”    血奴道:“也有只是路过的。”    李大娘道:“你是说那个王风?”    血奴道:“他来这地方,只不过因为他要将他朋友的尸体送返故乡,这地方是他必经之地。”    李大娘道:“这是他对你说的?”    血奴道:“未入鹦鹉楼之前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人跟我说过他的事,除了他自己。”    李大娘道:“你相信他的说话?”    血奴道:“他说得非常诚实。”    李大娘一笑,忽问道:“你可知躺在棺材里面的他那个朋友是谁?”    血奴不假思索道:“铁恨。”李大娘笑道:“你莫非忘记了铁恨的故乡在什么地方?”    血奴道:“没有忘记。”    李大娘又问道:“铁恨的故乡离开这里有多远?”    血奴思索道:“二三千里路大概也有。”    李大娘冷笑道:“他托着棺材那样步行,二三千里路要多少天才可以走得到?”    血奴答不出,她没有那种经验。    王风也没有那种经验。    承尘离开地面已够高,暗淡的灯光几乎已不能将函桁庆照亮,再透过承尘的通花照上去,哪里再还有亮光?    月却已来到瓦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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